1.前言
一个活蹦乱跳的漂亮大活人,极可能有过绚烂的人一生,被人疼爱过,也曾爱过其他的人,也可能拥有丰富的情感和非凡的幽默创造力,如果有缘,或者和每一个人都能成为好朋友,可是现在有人要吃掉这个有血有肉有灵魂的家伙,就像吃猪肉或者鸡肉那样,你会怎么想?
坦白说,从吃的角度看,人类肉的味道是相当可以的,营养丰富程度也估计是肉中之冠。古人把人肉安了别名,为的是避讳。直接大喊说吃人,也就是他鲁迅老人家敢这么做。古人对此却忌讳很多,因为“吃人”二字,实在瘆人,断然和我们心目中的仁义慈爱的普世道德非常违和,但是这阻止不了我们人类丰富的想象力,即使在避讳的情况下我们仍然创造了很形象的词汇形容人肉,我们知道,羊肉是很鲜美的,而且有一股奇特的膻味,古代的吃货就形象的把人比拟为羊:称为“两脚羊”,而且还可以细分品种,什么“不羡羊”、“绕把火”“和骨烂”说的分别是女人肉、老人肉、小孩肉……
如果仅仅考虑尸体处理的问题,正常逝世后被吃掉,不失为一种绝妙的主意,要知道我一直都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归西者的躯体应该怎么处理的问题……你说土葬吧,还真不是个好主意,坟堆占了子孙种白菜的土地不说,棺材板得浪费多少木材?最紧要的一点,土葬不能改变腐败、发臭、发烂生蛆虫的过程,这实在不该是爱美人类的最终下场。火葬呢,费电又污染大气,碳排放严重;倒是变成木乃伊不错,可惜咱们又不是法老……至于水葬,看到恒河浮尸那样子,我看还是算了吧。不久前有人说太空葬不错,可是我想放个飞天棺材,得花多少钱啊……被吃掉就不同了,堪称完美。比如西藏的天葬,既实现了废物再利用,没白白浪费人体丰富的营养,又庄严神秘,实在是环保而自然,何乐而不为?可惜天葬受地域和风俗的限制,不是每个咽气的人都能享用的,在别的地方呢,断难行得通,话说秃鹫不是哪都能有的,乌鸦胃口又太小。
所以个人看法,人死后邀请亲朋好友把自己吃了是个不错的好主意,当然,你可以不赞同。为了不引起你的反感,我就说说我吧,比如,我是说如果,年,我准备要嗝屁了,肉虽然老了点,但是基本算健康无病害,我乐意提议等我上西天后,亲朋们把我这个美味的老头的肉吃光掉来追思我,怀念我……我会写下详细的遗嘱,等我平静的仙逝后把我的肉分给我的亲朋好友们吃,至少请100个人,而且不吃早饭来参加我的葬礼,这样我长眠后的躯体就能被吃的干净些。吃的过程中除了毛发和骨头,决不允许有任何浪费。筹划这个葬礼唯一的困难,就是如何说服那么多人愿意吃我而不恶心呕吐,真有这么一天的时候,我极可能会要求我亡故后先按遗嘱让亲朋们吃了我的尸身,一个月之后再告诉他们真相,这样,我就已经经过他们的胃进入他们的小肠,被分解消化后变成氨基酸、葡萄糖……成为亲友们身体的的一部分,与他们同在……
2.人吃人的文化与科学
其实,驾鹤西去后乐意被亲朋好友们分食,并不是我的突发奇想,估计这种行为自从有人类以来就一直存在,即使在今天,不止一个国家有这种风俗。在一些不存在这些风俗的地方,一些人也处心积虑的希望家属们在自己完蛋后吃掉自己,一个家伙就按照我上面的办法,成功的骗取了亲戚的信任,让亲戚们吃掉了自己的尸体,不过他不高明的一点是,他让厨师当场宣布了事实,造成了极其不和谐的集体呕吐场面。
把正常新鲜健康的人肉吃掉,是完全有益自然的。首先我个人认为,从自然角度看,人吃人有其积极的合理性。人肉是营养很丰富的食物,天生有食物的属性。从历史上看,人类吃人恐怕是自从有人的历史就有吃人的历史了。从化石角度分析,现存的古人类化石,很大一部分,包括北京猿人化石,都有被人类烧烤和啃咬的痕迹,吃剩下的也是随意丢弃,甚至还发现了原始人集中吃人后的丢弃现场,可以说,要不是我们的先祖有吃人肉的爱好,恐怕我们不会找得到这么多人类化石,因为啃食并烧过的骨头,更容易变成化石。
我们人类吃人肉的传统,从基因学也可以找到相关的证据,最著名的,就是对库鲁病的研究,有个家伙因为发现了这种病的病原得了70年代的诺贝尔奖,可见并不是独独我重口味,大科学家们也是些重口味的家伙。
库鲁病主要发生在20世纪初的南太平洋岛国巴布新几内亚一个叫弗雷的食人原始部落,患者都是食人者。这个部落有吃掉死去亲属的习惯,由于地位关系,不好吃的死人脑子主要分给小孩和女人吃,但是这种死人脑子往往带有病原,会把库鲁病传给吃他的人。库鲁病发病之初,患者会出现头痛和关节疼痛,慢慢的,病人丧失记忆,忘记自己是谁,紧接着患者全身不由自主的发抖抽搐,肌肉萎缩,以致丧失行走能力,最后会莫名发笑而死,又称为笑病。在我国,关于吃人肉后患病的记载主要集中在精神疾病,也出现过大批量食人者腹泻的症状,还有皮肤溃烂的症状,相信是因为吃了病人的肉引起的,并非传染疾病。而库鲁病病原却是一种类似于疯牛病的蛋白质病变体,具有食源传染性,这种病变后的蛋白体叫做普里昂蛋白,这种蛋白体不过和正常蛋白质的空间构成方式不同而已。也有人称这种变异的蛋白质为朊病毒,严格意义上说,这种所谓的病毒不算生命体,因为这种病原的体积不到世界上最小病毒的1%,而且只有蛋白体,没有携带遗传信息的NDA或RNA,它们的可怕之处是会诱发身边其他的正常蛋白质变异成它的样子,最后导致整体脑部或脊髓组织像海绵一样中空化,彻底破坏神经系统,和疯牛病如出一辙。这种病原并不能用140度以下高温杀灭,所以烹饪无法消除其感染可能。弗雷部落差点因为这个吃人病而灭族,幸好澳大利亚颁布不得吃人肉的禁令,这才挽救了弗雷部落。
在研究库鲁病的过程中,科学家发现有趣的现象:人体在负责制造普里昂蛋白的一对等位基因(这对基因分别来自父母),如果其中一个基因发生了突变,那么这样的人感染库鲁病的可能性就极低,如用M表示初始的普里昂蛋白基因,用V表示突变后的的普里昂蛋白基因,具有MV基因的人将不容易得库鲁病,而拥有MM或VV型基因则相对很容易得库鲁病。针对弗雷部落30个不得库鲁病但多次吃过人肉的女人进行研究,她们有23个人有MV基因,再把这个研究对象针对全世界的人,包括日本人在内进行这种基因的研究,诡异的发现出现了:全球人类,很多都存在V基因,当然包括带MV基因者………再深一步研究,在50万年前,人类因为同类相食,发生过类似库鲁病大爆发,然后拥有MV基因的人幸存下来了,经过50万年左右的演化,仍然有相当部分的人拥有MV基因。一些学者认为,2万年前古人类物种尼安德特人的灭绝原因,很可能是它们热衷猎杀人类而导致类似库鲁病这样的疾病流行。我们当中的很多人,相信都拥有MV基因,那就是祖先食人留下的印记。
种种证据显示,人类的残忍和卑劣是永无下限的,翻开人类已经刻意美化的历史,实际上还是一部人吃人的历史。奇特的是我们人类群体性的具有杀人吃人的欲望,并能从中得到快感,却因为集体无意识而无视了这种天生的邪恶。仔细想想,相对豺狼虎豹等食肉动物,我们人类更热衷于自相残杀互食。人类各国的军队,其实就是合法光荣的杀人团伙组织,目前全人类的杀人团伙实力已经达到了轻松灭绝地球次还嫌不多的程度。杀人离吃肉,不过一层纱的距离,有人说杀人不等于吃人,其实我看二者的区别仅仅在于粮食是否够吃,一旦饥饿到发狂的人杀起来人,面对新鲜多斤的任何人,杀死吃掉就几乎是一定的事情。
诚然,人们在衣冠楚楚,酒足饭饱的时候,必定痛恨并极端不能忍受杀人吃人这种事,但是一旦转换个极端的环境和心情,又再给个正义的理由或者迫不得已的理由,杀了人吃肉,其实大部分人也是心安理得的。
首先,人肉和其他动物的肉类并没有特别的不同,也是脂肪和蛋白质等营养物质的天然混合体,无毒,而且味道还不错,这是吃人的物质基础;其次,饥饿的人饿的眼睛发绿后,人的动物本能会摧垮一切文明道德;第三,从人类心理上说,每个人都是天使和魔鬼的合体,再善良的人有了仇恨之心,良心的泯灭也是必然,比如我们恨的时候,常说“恨不得饮其血、食其肉、啃其骨,寝其皮……”第四,人类的文明善良是有弹性的,吃人这种事,一旦披上正义的外衣,或者陷入群体行为,罪恶感将消失。比如合法的战争杀人,最高快意,也不过是“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这种诗词该算是赤裸的宣扬吃人浪漫主义吧,但是却广为传颂。第五,别忘了,人类既有群体的变态行为,也有个体变态的人。这些变态的行为和变态的人,一直流传到了今天。
人类总体判断一样东西是否能吃,无非是如下几个标准:有营养价值;2、无毒;3、味道可口。除此三条,再无其他标准。按照这三条标准,人肉无疑没有排除出人类的食谱。有人问我吃过人肉没,我仔细想想,嘿嘿,不清白了,我真吃过……因为我幼年身体羸弱的快夭折,以致有个直爽的亲戚见到我惊讶的说:“哦,这咋还活的啊?”为此母亲甚为忧虑,托了我姨婆,多次搞了一些大补的玩意给我吃,记得快四岁多的时候,我还吃过一次,我妈说是羊肺汤,我一吃就觉得不对,那种甜腥味真奇怪。我姨婆是个接生婆,给我吃的是炖新鲜胞衣,也就是人体胎盘。
在中药入药的人体组织是非常多的,哪怕最普通的药店,也会有一些,比如其中四种来自人体:人中黄、人中白、血余炭、紫河车。这四味药,真真正正算得上人肉的,就是紫河车,也就是干制的人体胎盘。几乎每个星期我都要帮顾客将紫河车用粉碎机打粉,那种腥甜的肉香弥漫开来后,总是唤起我童年的灰色记忆。紫河车是人生孩子时产生的废弃品,所以严格意义上说,我还算不得吃了人,所以没啥好愧疚的。至于鲁迅小说中提到的人血馒头,还有本草纲目中提到的人骨,人肉入药都是很稀松平常的。
真正的人肉的味道,据说很好。
唐朝食人魔王朱粲存世最有名的一句话就是:“食之美者,宁过于人肉乎!”翻译过来,就是“好吃的东西,哪有比得上人肉的!”在黑暗的元朝年间,当官的吃人,人肉就被他们称为“想肉”,意思就是人肉的味道让人朝思暮想。至于人肉的味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古今中外都指向同一个答案,那就是近似猪肉。古人朱粲就说过,喝了酒的人肉,类似于酒糟猪肉。德国的食人魔王迈韦斯在坐牢的时候是这么和记者形容的:“味道和猪肉差不多,但是呢,略微有点苦味,可是却相当的美味……”。《纽约时报》登载过20世纪30年代一个美国记者吃人肉的感受,这个记者吃了一个健康意外死亡者的肉体,最后得出一个很详细的答案:“是很好味道的小牛肉……有点筋……但不至于很像牛肉;人肉味鲜甜……没有很独特的味道,不像羊、猪或野味”。但是仅仅这样描述显然是偏颇的,因为人肉在不同情况下的味道也不同,如果吃人够多,就会形容比较全面,比如我们开头就提到了,古人称女人肉“不羡羊”,意思是比羊肉好吃的多;小孩肉是“和骨烂”,意思是特别嫩;而老人肉是“绕把火”,就是肉比较老,需要多添柴火。我的一个大学同学则提到,他的某长辈曾经在灾荒年代吃了不少人肉,总的来说是甜中带苦;其中壮年男子肉比较酸,像公猪肉,但是很有嚼头;女人的肉稍肥,有奇特的香味,吃起来爽滑;而小孩子的肉,则入口即化,鲜美无比……事实上,不同人种的肉据说味道也不同,人类学家麦克兰斯曾访问南太平洋食人族,收集得来的意见是:“黑人肉味甜,但白人相当咸,又多筋,不太好吃。”
现代人类被污染的严重,特别是我国人类,什么地沟油、毒奶粉、苏丹红、瘦肉精、陈化米、吊白块……估计我们的肉本身就毒性很大,其味道估计比古人已经大大的不如……
人肉得到的途径是多样的。在原始部落和战争中,一般是吃战俘,所以打仗输了,下场可能很惨,当年美国前总统老布什在太平洋打仗,不幸被日本鬼子俘虏了,布什的肉差点被日本人做成寿司;在饥荒时期,吃人主要是易子而咬,就是互相交换子女,这情形颇为凄惨……;在暴政时期,主要是官员和士兵、强盗的掳掠活人,比如元朝时期,就有官员吃不饱,就满大街逮人吃;在饥荒的后期,还会发生毛骨悚然的掘坟吃尸,甚至下葬一个月已经开始腐烂的人尸都有人偷吃,造成一些人死了家人只好守坟到尸体发臭腐败,但是据说也有自己守的饿了,将亲属的尸体吃掉的事;最可怕的是,人们还可以在肉菜市场买到人肉,明清时期,人肉的价格有时还不及猪肉;清朝同治年间,人肉经历了涨价风潮,人肉开始卖到三十文一斤,后来涨价到一百二十文一斤……在欧洲冷兵器时代,贩卖盐腌的人肉,一直是一门好生意……
对人肉的吃法,也相当不同,总的来说,从部位上讲,食人者一般选取大腿和屁股肉等肉多的地方,女人还包括乳房;食人者在内脏上主要选择心脏和肝脏,其他特殊部位是人脑和生殖器。在饥荒年代,就没什么讲究,脚趾头都吃。
吃法上,有生吃和熟吃两种。
生吃中最残忍的,应该是活吃,这是最可怕和惨绝人寰的吃法:中国五代时期,有个人叫赵思绾,就活剖人腹,炒了吃肝脏,吃完后,被吃的人还在惨叫,据史记载,他这样吃了66副肝脏;据传宋朝契丹国有个东丹王叫李赞华,喜欢喝人血,常常捅奴婢身上一个洞,然后对着嘴吮吸,不管人的死活;北宋一个将军叫王彦升,喜欢吃人的耳朵,常常绑了俘虏,直接揪下人家耳朵生吃,任被揪者哀嚎,据说他这样吃了几百人的耳朵;近代传说南亚某地几十年前常常发生吃人事件,最骇人听闻的就是一个老太太的孙子病了,她想搞副人肝给孙子补身体,不日得了消息有人被处死,她赶往杀人现场,发现被害人已经被争抢人肉者包围,她一急就钻进人群拿刀就挖,结果挖到了后就跑,没几步发现腹部疼痛,原来混乱中,她的腹部被人一刀挖开,肝脏被取……杀死后生吃也是相当骇人听闻:英国人考察非洲的时候,就见过有部落直接砍了俘虏的头轮流啃食。在我国,生吃人肉的事情,明朝记载的最多,明初大将韩雍就生吃俘虏心肝,而朱元璋的一个孙子朱有熹,就喜欢在自己家附近绑架无辜老百姓,杀了生吃人的肝、胆、脑,吃的人多了,吓的他家附近再无人敢走动。到了明末,又出了一位生吃人心肝脑浆的总兵刘泽清……
关于熟吃种如何烹饪人肉,基本上和猪肉等其他肉类方法并无二致,但是为了消除恐惧,有一些独特的隐晦办法。首先,直接公开吃人的是天下大乱时期,如元朝暴政,某地官员捕食百姓,记载有大缸煨烤法、铁架烧烤法、有烫毛扫皮炒肉、盐腌等,最可怕是活煮……除了这些肆无忌惮的做法,还有一些隐晦的烹饪法,其目的是掩藏心中吃人的恐惧感,比如将人肉和猪肉同煮一锅,让人分不清吃了什么肉;也有包在饺子包子里,囫囵吞下这样就看不清肉的形态,尝不到肉的味道,也有故意把人肉摆在猪头后,显现出猪的形态,自欺欺人……
如果无关感情,单单从吃的效果看,吃人肉和吃猪肉没本质区别,但是诛心而论,吃人竟是痛剐人类尊严和人伦的最凄最惨之事。有时候,吃人的人,才是被迫堕入地狱,永无救赎的那一种……
如果你不是个伪君子,你就不能否认人的本能控制灵魂,饥饿者的食欲能横扫一切人性,我仔细的剖析过自己的心理,当年我饿到极限后,如果有人给我一块香喷喷的陌生人的熟人肉,我估计我犹豫的时间不过超过3秒,然后就是吃掉人肉,那些害怕和忏悔,得等吃饱了活命了再说,当然,不排除你们当中有人控制能力强,饿死也不吃人肉,而我人品差,又邪恶。人类因饥饿吃人是有渊源的,我们的祖先走出非洲之前,人类的种类是非常多的,包括中国出现的原始人种在内直到现在也搞不清到底有多少种人类曾经生活在地球,而绝大多数早已经灭绝,包括我们中国的什么元谋人,北京猿人,基本上和你我没啥子亲缘关系,很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互相攻击为食物吃光光了,据说我们先祖在非洲只剩下20几个人,都是远古时代食人竞赛中最后的一批生还者。而在有文字记载以来,无论估计中外,每逢饿殍遍地时,就是食人狂潮掀起之日,这种记载层出不穷,估计细细数来,人类的整个历史全部都是食人史,在这里不敢说的太多,依稀记得史书在记载这些事情的时候,无数次仅仅用了这么几个字:“某某年,某某地,饥,人相食……”,但是这短短十个字,却包含了多少人间惨剧。
在小说《白鹿原》中就曾经写过民国年间发生的一场饥荒食人风潮,其中就提到开始大家饿的时候就吃死人尸体,吃完死人后,就开始互相吃小孩子,就是中国饥荒中的传统“易子而咬”,吃完小孩后,就开始吃媳妇了。其中一家的媳妇睡醒后听到饿的眼睛发绿的公公婆婆正在讨论如何杀了自己吃肉,她吓的要死,寻了个机会,赶紧没命似的逃回娘家,惊魂未定,疲惫不堪中在家中睡觉,不料半醒间又听亲生父母说:“与其把闺女让人家吃了,不如自己杀了吃肉”,此媳妇崩溃了,疯了……
或许,如果是因为饿极了吃自然死去人的肉并无罪过,但由于人是有智商的,智商是邪乎的,既然最终目的是吃,那么等人死了再吃还不如活杀了现吃……在饥饿下,人性善良的一面不堪一击。在两百年前航海的水手们中,流传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如果船上发生饥荒,水手们有权吃掉死亡者的肉,这本是无奈,但饥荒真正发生在汪洋大海上时,出现的往往是集体的屠杀老弱病残然后吃掉。有很多文豪根据人类这种凶残的本性写了很多文学作品,其中就写道有一条船发生饥荒,船上的旅客开始还能保持绅士风度,忍住没吃人,但是过了几天,饥饿的疯狂占据了上风,终于爆发了强壮的男性旅客开始群起追杀羸弱的孩子和妇女,正当这时,救援船赶到,这帮吃人犯立即放下屠刀,个个收起兽性,重新变成了绅士,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每次人类的大饥荒,都会发生人杀人吃掉的事情,但是饥荒过去后,每个吃了人肉的人,都会重新变成文明人,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又或者,大家突然都不再提。最近看了很多苏联大饥荒时期人吃人的照片,那些吃的残缺的肢体和吃人者们黑暗的眼神,诠释了什么是邪恶。
饿急了被逼吃人,实属没得选择的生存无奈,但事实上,我们人类吃人有很多并不是被逼无奈,而是主动入魔变态,而且总有冠冕堂皇的理由。
最常见的是军队大规模吃人,古今中外,概莫如是。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后勤保障,尤其是温饱的保障是冷兵器时代打仗最基础的物质基础,然而古代并没有卡车,更没有运输飞机,运送军粮全靠牲畜拖拉,先不说送到军队就需要几个月时间,单单途中损耗,就可能消耗一半,甚至一半以上。要是远征军,后勤问题必须举国荡产才能解决。这种后勤的短板在机动作战中是极其被动的。战争的规律就是没规律,那些能征善战的队伍,往往采取非常手段解决军需,那就是沿途劫掠。大军耗费相当大,单单靠军队抢劫粮食和牲畜其实是不够的,要采取的手段就是无所不用其极,百无禁忌。人体既然可以有效而大量的提供食物,那就不会被军队忌讳。当年汉武帝时,霍去病将军孤军无援胆敢数次杀人匈奴腹地,据考证,很可能是沿路劫掠吃人……前面说过的隋末的朱粲,就说过:“只要有人,就不用担心没军粮”,后来他投降唐高祖李渊,李渊派大将段确受降,段确讽刺朱粲吃人,结果朱粲大怒,当场就把段确杀了吃掉。后来还是李世民捉了朱粲,因为朱粲吃人的罪行,被人民砸成了肉酱。东晋时期,前秦的有个著名将领苻登很会打仗,他就把杀死的敌兵叫做“熟食”。他在誓师大会上对将士们演讲:“你们早上作战,晚上就可以饱餐肥肉,不必担心挨饿。”于是一队吃敌军的大军驰骋战场。可以想见,当敌军遇到他们时是多么的害怕,这比当年战国时秦兵腋下夹着敌军的头颅作战更令敌人闻风丧胆,其恐怖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还有最近的满清时代,新会的清军被南明军队围困,清军就杀新会城中百姓为粮食,记载非常详细。有个姑娘和婆婆一起相依为命生活,饿极的清军就要杀了她婆婆吃肉,结果姑娘求清军让自己代替婆婆给清军做口粮,清军照办,还感动的说:“这媳妇真孝顺啊!”又有妇女,老公要被清军杀吃,她求情说:“老公还没有儿子,杀了就绝后了,我活着有啥意思,不如吃了我吧!”于是清军杀了她吃掉,把骨头让她老公安葬。我想,遇到这么爱自己的女人,这男人恐怕几辈子也还不起大恩。又一次,城外的百姓不堪兵祸要入城躲避,县令不许,但是清军同意百姓入城,后来全部被充作军粮,真是可悲啊!有一个10岁的小女孩,因为父亲被捉去做军粮,居然要求自己代替父亲……有一家人,几乎全部被吃,只剩下一个书生,打仗完了后,他见到清军,倒地便拜,清军问他为何要拜,他说:“我的爹妈老婆孩子全在你们肚子里,没有坟茔,清明节快到,我不拜你们的肚子拜啥?”。这次新会守城战,清军吃掉的人,据记载将近万人。
军队吃人,残暴至极,但是呢,至少也是出于军需无奈,而历史上有些吃人的事,就没有任何道理,纯粹是为了满足吃人的恐怖欲望。
中华饮食文化源远流长,冠绝全球,但是厨师的祖师爷,却是个人肉烹调大师,由此可见,吃人的病态崇拜,虽然很多国家都有,但是我们的古代的确是比较突出的,马未都同学说中国封建儒家社会的病态美学,以摧残的病梅、病树、病西施为美,其实更为病态的是以变态吃人为美,而且奇怪的是,这种吃人美是隐蔽的美,至少要冠上正义或者是无心过失的美,而且绝对不能明说……比如,历史上儒家至为推崇的周文王,就被儒家编排在绝境下无心吃了自己的儿子伯邑考,而后来痴迷儒学的罗贯中深得孔子“肉不正,则不食”下隐藏的学问精髓,安排刘备也无心吃了刘安老婆的肉,以显儒家帝王仁慈病态美……
回到厨师的祖师爷,他的名字叫易牙,春秋人氏,齐桓公的宠臣,擅长烹调。易牙这个人,孔子、孟子都非常推崇,《吕氏春秋·精谕》中写道:孔子曰:“淄渑之合者,易牙尝而知之。”意思就是易牙味觉变态,连淄河于渑水混合后,易牙都能尝出来分别。孟子曰:“口之于味,有同嗜者也:易牙先得我口之所以嗜者也……至于昧,天下期于易牙,是天下之口相似也”(《孟子·告子上》)。孔孟二子,都是儒家的两尊大佬,他们俩推崇的这个易牙是什么货色呢?春秋五霸之首齐桓公,老年贪婪变态,穷奢极欲后空虚无聊,居然想吃人肉,他的大厨就是易牙。易牙为了满足齐桓公,把自己的厨艺发挥到了病态的高峰,居然把自己的三岁儿子杀了做给齐桓公吃,齐桓公小白觉得真是非常美味,知道吃人真相后非常感动,居然要拜易牙为相……讽刺的是,后来易牙伙同两个奸臣,把齐桓公这个老家伙幽禁后活活饿死了。
就这么个变态的易牙,被后世无数厨师崇拜,中华很多烹调典籍,包括集大成的《易牙遗意》,都是托易牙而作。孔孟的儒学之道,理论基础在孔子作注的《易经》等外王内圣的帝王学说中,腐朽的糟粕相当多,而儒家仁义礼的学说,本意虚伪的地方也不少。现如今我们要重拾儒学,我看,这些诡异隐蔽的糟粕不澄清,迟早遗祸。鲁迅同学当年大声痛斥社会是人吃人的社会,我知道他说的封建礼教早已烟消云散,但封建的吃人思想呢?我觉得那幽灵还在游荡……现如今广东出现了婴儿汤,变态的根子难道不是在易牙那?更奇特的是,我们还有节日纪念吃人,那就是寒食节,直接纪念介子推把自己的肉割给自己的主子吃。这个主子就是孔子推崇的晋文公。记得我以前研究人吃人这个问题的时候,赫然发现中国吃人的历史研究非常透彻成熟,关于中国吃人的研究遍布全球,此类专门研究中国吃人的大部著作更是种类丰富,以至于我写的时候总觉得篇幅不够……
当然,外国人也变态,而且堂而皇之用文明的语气严谨的论证过吃人的合理合法性。被高尔基誉为“世界伟大文学创造者”英国人斯威夫特,也就是《格列佛游记》的作者,就很严肃的写过一篇文章,根据林行止先生写的《人食人”的考辨》中描述,斯威夫特写过一篇《如何防止爱尔兰穷家儿童成为其双亲或国家的负累》的文章,他建议穷人生的十二万名孩子中,要贡献十万给有钱人吃,他说“一个婴儿可做成两碟佳肴……”并特认为“卖婴”是“理性经济行为”,他甚至建议在首都开设“童肉专卖店”。林行止在文中还指出:“许多享大名的十七、十八世纪欧洲学者如法国大儒伏尔泰和卢梭等,都主张“同类相食”可能是解决人口过剩的有效办法”。或许这些被称为伟大的欧洲思想家要是给现今的中国开出的解决计划生育的的妙方,那一定是“人吃人”吧。
上面外国人理性的探讨吃人对社会的益处,自然是很匪夷所思,但是感性的把吃人发展为艺术,却是我国的传统,而且乐此不疲的记述下来,比如我的这篇文字也是如此。又比如我国文学艺术的代表“四大名著”,倒是有三部热衷描写人吃人,除了水浒传里开黑店卖人肉包子让人印象深刻外,吃人故事描写达到顶峰的应该是《西游记》。《西游记》说白了就是《唐僧的肉怎样不被成精的动物吃?》由于吴承恩是个童话家,里面的妖精都是半人半兽的会变幻成人的小动物,所以本质上这些动物成精吃唐僧肉,还是人吃人。唐僧肉的传说太深入人心,以至于现今流传一个笑话,有女孩在网上搜索延缓衰老的食物,结果第一个结果是:唐僧。当然唐僧的徒弟们自己也是妖精,难免不起吃了香喷喷师傅的心,但是呢,厉害的菩萨盯着他们的行动呢,所以它们只能忍着吃师傅的欲望。当然菩萨的心也不是铁石心肠,看这四徒弟忍的实在可怜,就补偿了一下,安排了让孙悟空、猪八戒等高级妖精饱吃了一回人肉水果“人参果”,这人参果可不就是结在树上的人肉么?况且,功效和唐师傅相当,还是素的,不算破了和尚的荤戒,唐僧看出了其中惊悚之处,自己断不能吃“人参果”……
吃人肉是否能延年益寿,实在是无法实验,但是的确有人相信人肉是有药物功效的,古今中外,都有人体入药的记载,欧洲把人做药物,一般很粗糙,全身都可以做药,而且“尸药”流传非常广,18世纪的时候,爱尔兰对不列颠出口最多的商品之一就是人类头骨。其中最好玩的是欧洲人认为死人骨头上的苔藓能止鼻血,最复杂的算是木乃伊入药,埃及的很多木乃伊被走私到欧洲,据说大部分高价卖给医生磨成粉,然后做了咳嗽药。德国的汉诺威尔和马尔堡市,其市政记录均显示分别于年及年有癫痫病人争夺被处死者的尸首,因为他们相信人肉及人血有治病之功……最野蛮算是非洲的巫医,很多谋杀案都缘起活人体入药,而今据传韩国出现人肉胶囊,莫不是将吃人药物化的结果。我国呢,人肉入药也是非常悠久,我国的的医药学巨著《本草纲目》就有“人部”,记载了人体全身从毛发到污垢,从人胆到人肉干的种种药用功效。我还记得中国某地一个药王公主的传说,有位国王女儿生了大病,让神仙来救,服下了神丹后本来要好了,结果因为偷多余的神丹得罪了神仙,神仙大怒下拂袖不理,公主最终还是病死了,但是公主下葬后,尸体不腐烂,反而散发药香,棺木内长出仙灵芝,可治百病……而关于人肉治病的最高创造,就是本草中记载的阿拉伯地区的“蜜人”了,具体方法是得有一个具备大无畏牺牲精神的男人不吃饭不喝水,光喝蜜,喝到撒尿拉屎流泪全是蜜然后就死了,死后用石棺收殓,尸身仍泡在蜜里。在棺盖上刻上年月日再埋下。等一百年后挖出来,就是一剂医疗价值极高的秘方。这种人肉治病,到了现代,除了变态的一些家伙仍然相信吃人壮阳外,基本绝迹了。但是人体成为化妆品原料,却又是新问题,前些日子看到新闻说有外国人杀了胖子取人油做化妆品原料,开始觉得匪夷所思,后来对这个新闻仔细研究考据了了一番,虽然我国专家说这人油做化妆品没什么道理,但实际上,从生物学角度看,人的皮肤吸收能力是非常有限的,大部分所谓化妆品的有效成分要被皮肤吸收是很难的,但是人体脂肪乳化后,由于分子结构的原因,携带的营养物质的确相对更容易被人的皮肤吸收,这样看来大家还是提防下国外的大牌化妆品为好。
3.现代人吃人事件
人类发展到现在,吃人这种极端的事,仍然屡不见鲜,并不遥远,甚至比古代有所发展和创造,比如年发生在德国的一起食人事件,就十分的“现代化”,涉及“网络交友”、“自己吃自己”、“主动献身被吃”“拍摄食人过程”四个全新特点,这使得这个叫阿明·迈维斯的家伙,成为了食人史上里程碑式的恶魔,值得惊悚的是,他供述这种食人魔,在德国他就知道有成百上千人,包括政客、牙医等职业,由此推算,全世界不知道有多少人是隐藏的食人者。年,电脑技师阿明·迈维斯通过一个叫“同类相食”的变态网站发出邀请:““喂,你的年龄在18至30岁之间,体形正常,愿意被宰杀吗?那就上我这来,由我解决。应征者请说明年龄、身高、体重,最好附上照片。”奇特的是,有几百人报名,最后面试的有四个人,全部都因为害怕而打了退堂鼓。过了一段时间,一位名叫贝恩德的计算机工程师报名了,贝恩德和阿明·迈维斯商量后,就开始了合作杀死贝恩德并拍摄了下来。在这个过程中,贝恩德的生殖器被割下,两人在油炸后吃下,但是味道不佳,而且贝恩德疼痛难忍,最后阿明·迈维将贝恩德割喉杀死后肢解吃掉了。阿明·迈维被抓的原因是因为他又在网上发布吃人广告,抓他的时候,又有五个家伙报了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食人恶魔家伙已经出狱了,并且开始出书立传赚大钱。
在我们中国,也有一位靠吃人而名扬全球的家伙,只不过这个家伙摇身一变,是用“艺术家”的名头吃人的。这个人就是朱昱。朱昱这个人,可能很多人不知道,但是行为艺术界和前卫艺术界,这朱昱可是地位显赫,因为他喜欢变态艺术,喜欢尸体和吃人。不要以为我骂他变态它们就会不开心,相反,它们承认变态也是艺术,无可救药。但是朱昱认为,他的死亡美学是超凡脱俗的。他有几部经典的“行为艺术作品”,每一件都是和尸体有关,其中有两件摄影作品,直接是吃人。
一件是:《食人》,医院骗来死婴,然后在厨房里清洗、烹饪和食用。这算是常规的吃人,恐怖而没人性。
另一件是《献祭》,就重口味而惨无人道了。他让一个女人人工授精怀上他朱昱自己的孩子,胎儿四个月大的时候引产下来。这具他亲生的死胎放在他家的冰箱里。然后他买了一条狗,饿了狗一天,涂了卤水在死胎上,然后让狗在白布桌上吃掉自己的胎儿,狗不吃,他就动手拿刀切了死胎给狗吃,直到狗吃不下……
朱昱解释这件作品的艺术含义是人类已经不信神,不献祭,敢于肆无忌惮做任何可怕的事……你怎么看这件作品?我反正觉得很恐怖。
人吃人是一个现实而我们不愿意面对的问题,但是吃人的心魔就在我们每个人心中,无论我们是否愿意面对,它就在那里,当文明的力量软弱退却,欲望和本能控制了我们,这种事就一定还会发生。
峻舞涛